松果擲地鏗鏘。
 
每當不安啃齧著,不欲咄咄,只得退回沈默,自行吸納。
 
狂了幾日幾夜的風仍舊精力旺盛,
令人幾乎前不了步。
 
自行吸納復原之地,從大一來不更不迭,中大紀念碑;
物換星移的,是年歲,且多了些不復置身黑暗的燈架。
 
雲影倏忽,黑絨裡白綿綿點綴著,清晰又清晰。
 
座落於同你歇憩過的長椅,不對稱的兩端今晚僅停留了一個影子,
沒有你的溫度。
 
左斜前一雙儷影,曖昧的距離拉扯著,悸動於相互的笑意眼神往來;
愈發強勁的風呼颯颯,刺骨著,多冀望身後能襲上一衫暖衣,喚嚀別著涼。
 
著涼的,是孤單。
 
蝶舞翩翩的日子快速凌越,悔否?
其實就只想靠岸,停泊於專屬的臂彎,不改變;
而美麗與穠纖合度總歸將滄海桑田,
但願引住那雙臂彎的,為本質。
 
香港友人不厭其煩叮嚀著,多巧,Libra的Alex,卻大相逕庭;
可真的不願勞心費力,各懷心事之下,連輕輕的呼吸都沈重。
 
感性極致到末稍的人,快樂原就為奢侈稀少的享受,
可否,就脫胎換骨作渾渾噩噩一介匹夫?
 
就此停止,停止再想再沈溺,再想再沈溺淚都要滾落,
業已模糊了,眼前。
 
為何如此難?近又遠、遠又近,
誰拿到了鑰匙,得以一窺秤子支撐點究竟?
 
攀附我的文字與聲音,透不透悉我的心思?
 
好冷。
 
離開紀念碑,獨自行過與你並肩邁跨的松林小徑,
想起那一晚,興高采烈回首描繪著大學時光,
大講堂的幽靜花園、十三舍原來有個至高賞景點,
我靜靜觀賞著你神情變換、聲音起伏,
揣著當時你的模樣,與當時我的青春。
 
到底,哪一回鈴叮碰觸,連結了而今的緣?
而月下老人的一臉慧黠,旨意的為該如何捧護?
參悟不了,笨拙地很。
 
行經Helio曾待過的科一館,
那偌大的lab僅有他一人,而今空蕩蕩;
不復昔時的騷包球場,
女舍前陡坡有人搭載我攀衝,
你甚熟稔卻陌生於我的土木館,
只有兩季夏二堂哥風塵僕僕攜家帶眷前來研習的靠近。
 
迎面而來緊緊相依相偎的學生情侶,
學生時期的戀愛,不可考的單純,
奢望復返那樣的心境,鑲入而今的身形。
 
Inanition.
 
我是任性嬌縱卻含吞入心的貓,乖巧聽話,就算很寂寞。
 
倏地想起,
某人言說復於翻開通訊錄卻不欲打擾他人時,就直撥他的號碼;
物換星移,號碼的主人遠赴重洋。
 
太多曾經與過往,我明白你亦如此,即使從不表露,
可當下為當下,感情的私塾裡就我們並肩席地而坐。
 
全心全意珍惜共同研修的時光。
 
 
 孫燕姿--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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