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了沿著山行,可能逢遇那塊成功大石、成功小站而牽引的,回憶。
 
於是,七月七日晴,我迆著海的蜿蜒,獨自返去。
 
由熙來攘往移向九八年前的,在在令人會心一笑的,純樸往昔。
 
負笈北國後,歸鄉成了撫緩每每滿溢壓力、憂傷的出口;
因著喘不了息,故而別開車水馬龍,逃回連成一氣的,質樸蒼穹。
 
可近年,愈為凝望擱岸綠城的十七十八、水手服的十三十四,
卻感,愈發回不去了,純真稚氣的,童顏。
 
過往,如同冒險窺探溽夏的朝露,未遇炙烈索吻,
已然撲火飛蛾般,失形透明地無懈可擊。
 
徒餘,喟然。
 
乍然浮現Helio於電梯關閡前的,一笑;與言說保重的,語氣。
 
即使嗔哧,亦曉道別之際已為旦夕;僅是,排山倒海地太過匆促。
 
又鏤刻了一匣記憶幻燈片,雖僅半載,卻收藏滿滿;
封底的選擇亦多,冥思後,我翩然拾取了-----
那一夜,面南嗅息鹹鹹海風,聆著楊乃文的聲音迷幻,
我因一曲「我給的愛」,琥珀色液體催化得淚顏止不住,
Helio靜默佇我右側,慰以無聲的tissue...
 
待其沾黏於冊,置入2007的紅豆杉木架上,
偏首思忖雙連坡上暫別的情誼將如何延續?
 
家旁川流不息人潮的廟宇奏起低沈鐘響,
母親於廚間的鏗鏗鏘鏘喚我跫回眼前。
 
窗櫺沾灑降了溫的暖澄色,復規律地見證了一回,七月七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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