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a(さゆり)'s Talk

第四次腸病毒了，妞妞。

其實從去年八月第一次腸病毒後，

每次醫生診斷告知「腸病毒」「腸病毒」「腸病毒」的震撼力逐次下降，

可緊繃度與煎熬度是不減的。

妞妞發病後第三天LaLa便出現症狀，第四天緊接著KiKi，

這幾回來慣常的模式，而疲於奔命亦是一種公式，

龐大的無助感與請假的莫可奈何， 再多言語皆描繪不了。

而竟已然將近一年沒有紀錄妞妞與Double兔的成長了，

或許是本能地抗拒這一切的衝擊，呵。

在Double兔將屆滿三歲之際，有些突破式的成長仍是希望替他們記錄下。

妞妞上週飽受腸病毒侵襲而嘴破地莫名厲害，

一度以為又感染了疱疹病毒，幸好排除，

連續四五天無法進食，連流質皆飲得困難，

讓人感到揪心的同時，她也成長著，

上週五傍晚她告訴我，

「瑪麻，我自己上廁所，好了再叫妳幫我開水龍頭洗手」

聽了頗吃驚，縱使念幼稚園快一年了，

學校的團體生活確實讓她自行上廁所且擦拭，

但在家中仍一向需大人幫忙，

我答了聲「喔」便狐疑地離開洗手間，

不一會兒她喚我，只見她從大馬桶輕鬆上下，

衛生紙盒也碰觸的著了，衣褲自行整裝完畢，

等待我開水龍頭讓她洗手清潔。

其實剎那間是有所感動的，

對於三子，一直以來我不太有所謂「孩子又長大了點」的唏噓感，

太渴望他們快快長大能自理了，

以致於我時而對妞妞「大人式地」抒發苦悶心情，

看著她似懂非懂，而偶來幾句「瑪麻很辛苦」之類的回應，

淚水都快潰堤。

而KiKi則是訓練了幾近三四個月仍未有進展的戒尿布，終有突破；

我一向採取自然而然不強迫的戒尿布方式，

總覺得時間到了自然就會了，

只是辛苦保母們要協助訓練；

LaLa是三子中戒尿布最快速且自然的，

且比KiKi早了快一年便學會，

尿床憋便在褲裡的窘境幾乎五根手指數的出來；

再來是妞妞，pee-pee的部分學的很快，也不太會尿床，

但pu-pu則經歷了幾回直接便在褲裡的痛苦後突然開竅。

KiKi則是持續地失敗，兩週前我忍不住Line了保母討論，

沒想到她亦是感到苦惱與挫折，說KiKi稍慢了，

於是原本很放任態度的我，決定在家也開始耳提面命，

兩週前的週末開始第一次全天穿小內褲，

第一天一直到下午在外頭他不小心尿了，還算OK，

當晚睡覺前我告訴KiKi，

「小內褲是大家的好朋友，他也想當你的好朋友喔，

  所以想要尿尿便便時都要說，才不會把小內褲弄髒，

  他才會想當你的好朋友喔，就像姐姐跟妹妹那樣。」

保母原本是要我再睡前單獨擁抱KiKi，

因為她認為KiKi學不會戒尿布是因為爭寵，

但我採取自己的方式，每天提醒KiKi小內褲是好朋友這檔事，

說也神奇，幾乎三天內pee-pee的部分便幾乎是成功了，

雖說睡前會換上尿布，可幾乎九成的早上皆是乾的，

他也會起床便說想尿尿。

便便的部分，則是因為Alex之前打的緊，讓KiKi有所心理陰影，

每次見他停住或蹲著，便知道他要pu-pu，

前去關心時，他便害怕地一直哭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

我始終耐著性子安撫他，告訴他，提醒他，

終於約莫兩週前，帶了三隻去機場閒晃時，

KiKi說想便便，帶去第一次可能太緊張又抗拒，

但不到十分鐘又說想便便（基本上他肯說出來，我覺得已是進步許多），

又衝著帶他去，坐在大馬桶上神情很緊張的他，

又開始哭喊「不要便、不要便」，

我持續安撫他，告訴他便出來小內褲才不會臭臭髒髒喔之類的，

想必也是憋不住了，便成功地便出來，

我大大地稱讚了他一番。

之後尿尿的部分很順利，便便的部分又經歷了大概十次左右的抗拒與哭喊，

但仍是會便在馬桶內；

這幾天因腸病毒被保母拒收，

尿尿便便也都很順利了，會自己去洗手間脫下褲子坐小馬桶。

LaLa的部分因為一直以來都很順利，連保母都讚不絕口，

我亦越來越覺得雖然第二胎完全出乎意料地來了雙胞胎，

可LaLa一如她的名字「予」，是上天給予的，

她也很努力亦習慣凡事自己來，

我很謝謝她如此地讓我不麻煩不費事，

只是因雙胞胎而起的體質弱讓人較為傷神；

她的肢體動作一樣很流暢且快速，

語言發展也更為純熟，許多情緒表達與觀察心得亦說的很清楚；

最堪慰的是最近有較認真吃飯，不若之前總要吃得一兩小時，

希望她身高與體重也能大大突破。

這些年每當接近妞妞與Double兔生日時，情緒皆小有波動，

除了深深的恍如隔世，還有些心疼自己；

我不知道所衛延續是否能讓生命有所謂的更完整，

或者其實是我的人生修練課題，從各方面的不得不而引出韌性；

無論如何，走這一遭著實讓我經歷且成長許多，

感念他們帶給我的，以及讓我所失去的----或者是必須暫時放下的，

若要說能在他們身上留下些什麼，

純粹希望妞妞與Double兔的人生之路不那樣挫折，

但適度的衝擊讓他們懂得感恩知足惜福，且關懷他人，

而正直誠實與樂觀開朗長伴左右。

[懷妞妞時，20091017]

[懷Double兔時，2011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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