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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io將於今午飛離台灣,而我不久後亦將搬離台北。
2004後迄今每季夏,喧囂翻騰著許多故事。
而故事上演後,謝幕即飛速地成了回憶。
一匣匣的幻燈片,我自雕鏤維多利亞繁複風格的紅豆杉藏櫃中拾取,
溫習、拼圖當下感受、復置回。
能否拒絕偌多回的離別,關於人生?
自幼即止不住的困惑,而今仍未有解答。
漂浮。
前晚與Helio端坐古典玫瑰園晚膳時,我如此形容目前的自己。
居無定所、熟稔一個個來去、工作神經緊繃鬆弛鬆弛緊繃...
於是我淺舐不到漂浮的無重力愜意,
空茫與無措反之飽嚐,輒止不了。
Helio言說定會再相見,
僅是停歇不住的跫音,多年時空轉換後,
逢遇將為何等身貌,與心境?
一季季的夏,獨特且絕無僅有——
故事不同,角色迥異,蕩漾餘波各有千秋。
而每每,我都發自內心地,珍惜,無關風月、無關悲喜。
最真的問候,來自你的小外甥,
不諱言地,我偶念他可愛純真模樣,
小小年歲如他,懵懵懂懂被導以那個親暱稱謂等於我,
而今我卸下,且業已有人補上,
來日方長,他該會懂的,會懂的...
也該會遺忘,因僅為他生命中,如此微不足道的,短短。
欷噓。悵然。
離開北城,也就離開同一片移動、呼吸的天空,
這般長的一段,將被切割了。
而世界真是圓的?兜了一圈圈後,有什麼可能將有可能?
思緒紛亂飛沓,我想我的小王子為我攜上擋寒避霜的玻璃罩,
於是我在愛情海裡仰躺,好眠。
Puisque c'est ma rose.
我是你驕傲的玫瑰,不得被馴服,得享有不竭的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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