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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遇見了她,於再次天將灰未灰的邊界。
 
她未幻作一沼塵灰,笑晃著頭喚沒有勇氣;
而圍罩四周,那奪目炫麗的灰暗,不知是向晚入絨或朝霞離夜。
 
「別來無恙?」我輕輕問。
她微微點,時強而弱的風侵得人踉蹌,
同一襲蕾紗白裙搖曳生姿,
她身後的日焰烈的我捕捉不了那雙眼神。
 
「他...好嗎?」她輕啟朱唇探問起你,
平穩語調中的丁點起伏,我聽見了。
 
「該好吧,也該不好。」
模擬的回應,我想她知曉其中模擬的臆測。
 
「某一天,某一天他真的攜了一株向日葵來唷!
    我想,真的走入了另一個更為圓潤的太陽於他的生命,
    不知那顆太陽是否較我更為俏麗?更為暖進他心窩?」
 
我側首而不答。
 
村上式的風格依舊,不知是她啟蒙了你?或是你影響了她?
你手中那只杯,新鮮琥珀色甜不了喉麼?
竟讓你貪婪地憶起,陳年醇厚的芬芳。
 
且好似欲吹皺已然平靜的默契。
 
可你明瞭嗎?
她那口口甜美任你恣意品嚐的歲月,
你回應的,
除了最初與中途偶發的暢懷美好,
多為之的,是隨意揮霍了她的卑微、真心、與義無反顧的撲火。
 
直到她求去,黯然地。
 
引信的燃點無它,
只因你某一日書寫了,她個把年頭不離不棄相伴相陪的柔夷,
實為不確定是否偕老執之的那一雙...
故而她連最後最後一絲的堅持,也被硬生生地斬截了。
 
於是她連離開,亦淚灑滿容地言說,為了成全你多年企盼的,自由。
 
冷了信念,也就無法遏抑地漸行漸遠。
 
女人深深愛過的最後,握住的,是沒有;
多了的,僅僅為日月穿梭刻磨的,排山倒海的憔悴。
 
以及,
偶然間彷彿復於她耳畔輕輕響起的,
你哼唱的帶著感情的 追、不帶感情的 妳是我最深愛的人,
與takecare上那化為無形文字,永恆見證的貼近與疏離;
連實質的往返魚雁皆歸你了。
 
她言說浴火重生後,轉身向那一雙雙熱切,學習綻靨;
蜻蜓點水地優雅凌舞股掌間,美麗地釋放迷惑波引,
喧騰過後的倦態,被於你面前許久無聽無聞的讚嘆稀釋。
 
我轉達你對過往的抱歉,
她氣息透著笑,抱歉的言語該對年輕模樣的她致意;
因著而今,緣定的恰好讓她終能歇息。
 
她冰冷的纖細柔夷,青睞於另一雙專注的手心,
停留其上,被緊緊摟握。
 
悔恨了,明白了,關切了,不及行影交疊當下的感激與珍惜;
於是這一部最終話電影片,
CHUNGLIPULIDOUNANTAICHUNGGANGSHANKINMENTAIPEIHONGKONG...
只能於此一邊界放映,而她是唯一的觀眾,自此至終;
緬懷,亦僅准於此處欷噓悵然。
 
天將灰未灰的邊界兀自時暗而亮著,
她顯眼的白紗裙任風蕩漾;
我忖著,
哪天,哪天倘於同樣的城市、同樣的街頭,
她以迥然的心情逢遇你,會有何等的開場白?
 
而,你呢?
 
最終話:
 
開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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